非洲女人:孩子上了大学 自己没当过新娘
<p><span>前两年,美国黑人领袖发起了“百万男人大游行”,号召非洲裔男士负起他们对家庭的责任。几年的非洲生活,使我对此深有感触:在非洲,男人实在有点太“潇洒”了。</span></p><p><span>刘晓庆曾感叹做<a class="kw" onmouseover="showTips(event,this,1)" onmouseout="hideTips(event,this);" href="http://culture.ifeng.com/abroad/200811/1104_4088_861118.shtml#">女人</a>难,她哪里想到做非洲女人更难。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,可在中国,那半边好歹还有老公帮着抬,养家糊口的重任,作为男子汉大丈夫自是当仁不让。在非洲,不少妇女是在勉力支撑着整个天。更不易的是,无论是白领丽人还是打工一族,少有轻装上阵单枪匹马打天下的,多半是拉家带口作为单身母亲独闯世界,备尝生活的艰辛。</span></p>
<p><span>我老公在阿比让为一家国际金融组织工作,单位里来自非洲国家的女职员很多。不少人教养良好,业务出色,人又漂亮,条件相当优越。按我们的想法,求婚的男士必争先恐后挤破了门槛。也确实有人嫁得如意郎君。但对不少人来说,为人母,同时又在法律上为人妻,有个幸福家庭,并非易事。</span></p>
<p><span>好友安娜是乌干达人,漂亮优雅,心地善良。原在联合国工作,后又转来这边成为我老公的同事。她有两个儿子,保罗和威廉,一个10岁,文静腼腆;一个7岁,活泼淘气。至于孩子的父亲,安娜却从未提起过,似乎他根本不存在。</span></p>
<p><span>邻居非洲裔美国人珍妮也是我老公的同事,她选丈夫一直没有着落,但却有个儿子已经上大学了。朋友的同事更不简单,不仅带着亲生子女过,在安哥拉为联合国难民署工作时还收养了个当地孤儿,组成一个热热闹闹的大家庭,共享天伦之乐。</span></p><!--分页-->
<p align="center"><img src="http://img.ifeng.com/hres/200811/04/09/ade05bcf583e0dd302c98337ba5e51d4.jpg"/></p>
<p class="pictext" align="center"><span>为<a class="kw" onmouseover="showTips(event,this,1)" onmouseout="hideTips(event,this);" href="http://culture.ifeng.com/abroad/200811/1104_4088_861118.shtml#">非洲开发银行</a>外国雇员看孩子的非洲保姆。</span></p>
<p><span>这种选择,有些是自愿,有些却是无奈。如果有丈夫,那是运气好;如果没有,也实属正常。非洲男士的那份自在,着实让一身沉重的中国大丈夫们羡慕。可反过来,这身轻松却使女人们的叹息成倍增加。若相安无事,当然风平浪静;若一个想嫁,一个不娶,只好大路朝天,各走一边。</span></p>
<p><span>来自塞拉利昂的西赛带着同居女友来我家吃饭,看起来两人甚是亲热。过些日子我向老公打听他们的情况,老公说他们很好,依旧双进双出。只是问西赛是否打算结婚时,他直摇头,回答说你不懂非洲女人。这非洲男人才让人不懂呢,怎么一进入正题便退避三舍了呢。</span></p>
<p><span>话说回来,也有多年媳妇熬成婆的。我在阿比让大学法语教学研究中心学习时,教文学课的老师是杜瑞女士,有时家里没人,她也会把两个正在上小学的孩子带到教室来,让他们在角落里看书写字。2月份两个星期的春假一过,在课表上发现文学课换成了<a class="kw" onmouseover="showTips(event,this,1)" onmouseout="hideTips(event,this);" href="http://culture.ifeng.com/abroad/200811/1104_4088_861118.shtml#">普丽</a>夫人,而上课时来的分明还是杜瑞女士。私下一打听,原来她的男友终于和她正式结婚,名字当然也就随了老公。</span></p>
<p><span>无论怎么说,白领丽人们收入甚丰,又受过良好的教育,抚养孩子,对付日常生活自是不在话下。最艰难的要算那些没受过什么教育的非洲女性了。由于没有特殊技能,她们大多帮人带孩子、做家务。差些的,头上顶盆水果蔬菜沿街叫卖,日晒雨淋,艰难度日。这样的女孩,很少有能够正式结婚的,多是同男友同居。没有婚姻保证,也没有坚实的经济基础,但孩子她们却照生不误。将来会怎样,也不过多考虑,做一天和尚就撞一天钟。</span></p>
<p><span>奥黛特是我女儿的保姆,26岁就有了三个孩子。我问她既然已和男友生活了好几年,为什么不正式结婚,虽不能约束什么,但好歹有一纸婚约,白纸黑字写着,哪能说不算数就不算数。她耸了耸肩说,明年吧。哪天他看上别人走了,就是结了婚,我也没办法。我说,如果他跑了而你又失了业呢?奥黛特说,我就把孩子送到乡下去———俨然乡下是她最后的也是最坚固的堡垒。现在,我女儿已经3岁了,奥黛特当新娘的日子仍遥遥无期,真不知要等到哪一天。</span></p>
<p><span>家里另一个女工妮可17岁,还没有固定的男朋友。母亲带着她和10岁的弟弟一块过。父亲在她10岁时就一走了之,再也没管过他们,是舅舅时常接济一下。妮可说她并不奢望将来有人能正式娶她,就这么打打工,挣点钱,再生个孩子就行了。</span></p>
<p><span>我曾试着讲些外面的故事给家里的女工听,但在大众传播媒介如此发达的今天,她们又何尝不了解呢,那些走南闯北的职业妇女们就更是如此了。然而她们并不抱怨什么。既然改变不了现状,那就只有默默接受罢了。(本文照片均由本报记者 廖先旺摄)</span>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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